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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每天得找时间到学校练习一小时,表现出热心参与大专杯泳赛初选的意愿,去除白吃白喝之嫌。

    “我找到房子了,这个月底领了薪水,就可以搬出去了。谢谢成医师,打扰你这么久。”她颔首为礼。

    明知不该对困厄时施予援手的男人如此疏冷,然而,在此暧昧诡奇的状态下共处一室总是不合宜的;再者,她并不打算与他熟络,这一段邂逅,她会把它远远的抛到脑后,不再回顾,像她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一笔抹杀。

    她疾步越过厨房,还未走近他,脚板在半湿的磁砖地上打滑,快得让她猝不及防,命运总是与她的想望背道而驰——她想保持距离的男人,此刻已在她上方忍俊不住地俯视她。

    她滑倒了!背部一股钝痛蔓延,她眼眶含泪,冷汗直冒,倔强地咬牙不哼出半点痛吟。她两肘想撑起上身,一时半刻竟起不来,如果现在有地洞,她一定立刻蒙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丢人现眼。

    他摇摇头,半蹲半跪地倚近她,右臂穿过她后颈,左臂穿过她腿弯,稍一用劲,便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他这般与她贴黏,身上混合着他原有的薄荷冷冽香味和陌生女人的甜香,清俊无瑕的五官如此俯近,胸膛的汗液与她手臂的肌肤交融,她起了异样感,惶乱地晃动小腿,急嚷着:“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好像摔得不轻,站得起来吗?”他不以为然地瞪着躁动的她,转身走出厨房。

    “我可以走,你别碰我——”她惊慌地击拍他的luo胸,不顾一切激烈地扭动己转为麻痛的身躯。他疑惑不己,他并非第一次接触她,为何似被登徒子冒犯一样反应强烈?任她躺在厨房自行起身才叫不失礼吗?

    “成扬飞,你在搞什么?她是谁?”

    尖昂的嗓音从二楼楼梯口飙过来。她意识到了什么,趁他不备之际,滚下他的怀抱,忍着不适,在沙发间冲冲撞撞后爬回到房里。

    隔着门板,她听到了女人的娇喝怨责,楼梯上上下下的奔跑足音,以及房门剧烈的关碰回响;接着,一楼大门被重重阖上,车库传来引擎发动声。有人离开了,当然,那人不会是成扬飞,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半句话。

    在黑暗中,她眨眨眼——她闯祸了,她果然是灾星!

    她拿出备用钥匙,插进雕花铁门的锁孔,左转右转也听不见“喀喇”的声响,背后忽然有手指敲两下她的右肩。

    “我来吧!锁孔有些生绣了,要用点技巧才能打开。”

    她狐疑地望向穿着空姐制服、手拿蛋糕盒的高挑女人。女人随手拿过她的钥匙,姿态随和大方,但免不了打量了她好几眼,眼神里的不解程度与她相当。

    依着制服女人对开门的熟稔程度和她的第六感判断,这女人和成扬飞关系匪浅,当然,绝不会是手足亲人那一类的。

    “我没见过你,你是扬飞的——”两人并行走在花园石径上,女人反客为主询问,但语气极为温和,和前天夜晚出现在屋里的女人差异极大,温言倾思的神态闪过一抹熟悉感。

    好感在刹那间兴起,对陌生人的排拒大减,她微笑了,对着眼前面目清丽的女人,她想了个没有后遗症的回答“我是他的远房亲戚,在台北念书,临时没地方住,暂时在这待一阵子。”

    这个答案不具任何破坏性,女人很快的释然,笑得更由衷。“我没听他提过,他从不说他家人的事,待会你得好好告诉我。”

    “嗄?”她楞然。

    女人亲热地拉着她走进客厅,对着厨房扬声喊:“张嫂,张嫂——”

    张嫂端出一盘菜,布上桌后,堆满笑“钟小姐,您来得真快。照您吩咐的,我做了六样大菜,都是成医师喜欢的,他还不知道呢!咦,方楠,你今晚没家教啊?”

    她赶紧点头,正要溜进卧房,女人又拉住她“你叫方楠啊?我叫钟怡,今晚一道吃吧!今天可是扬飞生日呢!他很不爱搞这些,是我看到他护照才发现他生日的,特地赶回来帮他庆生。你是他的亲人,知不知道他有哪些家族趣事?”

    这可糟了!她开启了一个尾大不掉的谎言。张嫂正自起疑,她眨了两下眼,很快地在身侧悄悄摆手示意,张嫂领会,咧嘴笑道:“钟小姐,先让方楠换件衣服吧!你进来尝尝我煮的佛跳墙功力如何。”

    “噢!说得也是。”钟怡注意力成功地被转移,跟着进了厨房。她急忙闪进房里,懊恼得直跺脚。

    她该留在图书馆准备期中考的,一念之差,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钟怡虽讨喜,她却无心应付对方,她得谨守分际,不再出房门一步。

    她将考试用书摊开桌前,将心思收回,投注在字里行间里。平时家教占用了太多温习时间,她每分每秒都得把握。

    专注不到十分钟,有人敲了门,她哀叹口气,对着门喊:“请进。”

    钟怡大方的走进来,神色愉悦中带着层层心思,弯腰看了眼桌上的书,礼貌地问:“我不会打扰你吧?”

    “不——不会。”她能说会吗?

    “方楠,我一见你就对你有好感,我说话坦白,你不会介意吧?”钟恰握住她的手,白皙的手掌绵软,淡淡的清香飘漾在肌肤上。

    “不会。”她笑着摇头,暗自祈祷这场对话五分钟之内能结束。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扬飞认识不到半年,可是,我们是很亲密的,我——很把他放在心上的。”钟怡眼波耀采,浓浓的情思不言可喻。

    “看得出来。”她不自在地搭腔,心里想的是——我很同情你,爱上那个不安于室的男人不是一件好事吧?

    “他对我不是不好,就是——”钟怡欲言又止,寻思该如何精准的形容。

    “就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否一样爱你。”她忍不住续尾。她没谈过恋爱,但是她生命中最亲爱的人谈恋爱时就是这番模样。

    “对极了!我想的就是这样。”钟怡如碰到知己般兴奋,接着压低嗓音:“我很清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他。我的工作时间很不定,常飞国外,管不到他;张嫂每天傍晚就离开了。你这阵子住在这,有没有发现——别的女人来过家里?”

    她顿时错愕,左瞟右转的服珠泄了底,钟怡亮目黯下,识趣地不再追问答案。“不要紧,你不说没关系,我猜得到。这阵子,他一通电话也没给我,今天他还不知道我回台北呢!我总是想,只要我不放弃,他一定会把心定下”

    “这样不辛苦吗?”她匪夷所思,在爱情里,她连幼稚园级都算不上,她的年少青春在那阴暗的家消耗殆尽,根本无暇思索情爱。钟怡的痴缠,让她心生不安,她想起了另一个人。“你很漂亮,一定还有人喜欢你啊!”“你还年轻,以后你就懂了。”钟怡苦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未拆封的名牌唇膏,塞进她手里,俯首耳语时芳香扑鼻。“方楠,下次从国外回来,我再带包包给你。请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以后你看见了什么,打个电话给我,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不,我帮不到你,再过一阵子,我就要搬出去了”这太荒谬了,纵使她长住这儿,也绝不涉入成扬飞的私人领域,他对她而言,意义仅局限于萍水相逢,不能再扩大范围。

    “方楠——”钟怡眼眸潮湿,哀婉动人,那双眼睛会替主人说话。“再多留一段时间,好吗?我想和他有个明朗的结果。你知道吗?在国外,看不到他,想着想着,我都没有力气工作了。我没什么企图,只想确定,我在他心中有多少份量;我要他亲口证实,他到底爱不爱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总比这样悬着好多了。”

    她最敌不过的就是这一招——哀兵姿态。从前,为了亲爱的家人,她可以受点小委屈,当跑腿报马的,好处没有她,坏处少不了她,她心肠软,毫无拒绝能力。直到她孑然一身,有家归不得,她再也不想无止尽岸出,她承受不起付出之后的幻灭,如果漠然可以减少麻烦,她不介意被视作不近人情。

    “我尽量,但不保证。”她转头避开那双眼,她该把持原则的。

    “这样就行了。你是他亲戚,要你这么做是难为你,谢谢你,这是我的电话。”钟怡将名片放在桌上,声音恢复娇甜。“待会一道出来吃饭吧!”

    她托着腮,发了一晌呆,直到客厅传来钟怡的娇呼声,她才意识到,天黑了,成扬飞也回来了。

    她默编了一套言之成理的藉口,因此当敲门声又起,她一派从容地开了门,视线却与男人的喉结齐平是成扬飞,不是锺怡。

    “出来一道吃饭吧!不差你一副碗筷。”他不准备婉言相劝,方楠不吃这一套,直来直往还有可能说得动她。

    “我要准备考试,不必费心了。”她门半掩,一副敬谢不敏的戒惶样。

    “小姐,”他盘着胸,隐忍又耐性地说下去。“你自称是我亲戚,今天是我生日,你不出去捧个场能说服得了谁?吃碗饭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我今天在医院动了六个小时手术,很累,没空应付女人,你要是不想出去,我直截了当告诉她实话,你是我捡回来的女人,让她不必等你出去切生日蛋糕了,你觉得怎样?”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那温暖的声线,明明不是刻薄毖恩之人,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凉薄,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算太倒楣,起码钟怡的烦恼她就不必亲自领会。

    “成医师,钟小姐是好人,你是不是该——对她专心一些。”她忍不住迸了两句。

    他扬眉,微讶“咦?难得你对别人会有意见,真稀奇,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是一道墙,每天装作没看见。”

    她不能再听他嘲讽下去,否则被激起的怪异脸色瞒不过钟怡。她对钟怡没有尽道义的必要,可因她而引发轩然大波并不是好事。

    她慢吞吞走出去,在钟怡的嫣然笑语中入座。

    张嫂的手艺并非吹嘘,一道道大菜全是叫得出名堂的。钟怡开了客厅的水晶吊灯,只余餐桌上的两盏垂灯,晕暖的光泽下,这该是属于有情人的二人世界。张嫂早已退席回家;钟怡为了拉拢她,竟不惜让她作电灯泡!她暗下决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扫完这碗饭,省去各怀心思、言不及义的对话。

    “方楠,喝杯酒不碍事吧?一道敬扬飞生日快乐吧!”钟怡不等她反应,斟满了葡萄酒递给她。

    谁拒绝得了爱意满满的美女?

    钟怡不必酒醺,双颊已酡红,她快乐得畅饮一杯又一杯酒,凑近成扬飞,娇憨道:“我祝成医师——”朱唇附上他耳际,悄悄说了些方楠听不见的绮语。成扬飞但笑不语,表情没多大变化,迳自啜着酒。

    方楠垂下眼,面不改色地扒饭,在限制级画面出现前,她就要打退堂鼓。

    “方楠,换你啦!”钟怡头枕在成扬飞肩上,笑着提醒。“你也说句话啊!”“噢——”她行礼如仪地拿起酒杯,僵硬地扯了两句“祝成医师——德术兼备,钟小姐——情有所归。”

    她不认为自己有说笑话的潜质,更何况她说的是真心话,但成扬飞却仰起脸大笑起来,手上的酒洒了半杯出来,直盯着她不放。钟怡不觉有异,开心地又多喝了一杯。

    她低头继续加快动作——吃着白饭,面对美食,却勾不起一点食欲。

    手机铃响,成扬飞接起,钟怡搂住他的腰,嘟着嘴凑近他,想一道听来电者语声。成扬飞拉远距离,嘴理应着“在吃饭呢不了,今天很累我不过生日的乖,下次再说吧可以,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好玩小心一点”

    任何人再迟钝,也听得出不会是男性来电,成扬飞毫不掩饰他的作为。钟怡缓缓从他身上撤离,甜笑陡失,默然喝着酒。

    方楠惊觉,他从未想应付任何女人,他带着倦意参与钟怡盛情张罗的生日宴,而没有拂袖而去,已是他最大限度的耐性。他也许并未期待任何人为他做这件事,因此也没有表现惊喜,她为钟怡感到难过,这恐怕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一场爱恋。

    “扬飞,生日快乐。”半晌,钟怡拿出一个精致的方盒,打开盒盖,推到他面前。

    自小捉襟见肘的方楠并不识货,不知盒里那支闪着冷辉、设计新颖的香槟色男表有何名堂,但瞎子也猜得出必然价值不菲,钟怡的情意胜过表价数倍。

    “谢谢,让你破费了。”他抚摸了表壳一下,没有戴上的欲望。

    “刚才——打来的是谁?”钟怡柔声问,嘴角垂下,酒精挥发出她的勇气,她不想再隐忍。“她知道你生日?”

    “朋友。”他淡淡说着,看不出情绪。

    “扬飞,你爱我吗?”钟怡伸长脖子,面孔贴近他。“还是,你爱的另有其人?”

    “你喝醉了。”他轻声答,没有温度的瞳孔里逐渐缺乏耐性。“今天不是我生日吗?”

    “是啊,我以为只有我知道你生日,看来还有人牵挂着你。你说,我是不是傻瓜?一下飞机家都不回一下,心里只想到你。”

    他静默不答,女人的摊牌让空气凝成一团冷气。对桌的方楠搁下最后一口饭,准备脚底抹油,退出莫名兴起的冷战场。

    “你不敢说,对吧?”钟怡冷笑“你老是不冷不热,把我的心悬在半空中,你既不想爱我,当初就不该接受我。你今天就坦白说,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钟怡,你这样很失态,有话以后再说,先吃饭吧!”他拿起饭碗,夹起一道菜,视线始终不和钟怡交会。

    “失态?你不回答我才是失态,你欺骗我才是失态!方楠,你老实说,我不在时,来这里的女人是谁?”

    箭靶转至她身上,她惊愕又尴尬,成扬飞冷眸带着疑问望向她,她慌乱站起身,支吾着:“我不知道,我没看清楚不,是没看到,我真的没看到”该死,偏在此时语无伦次!

    成扬飞抬眉,面罩寒气,那是动怒的前兆,他的耐性在医院用光了。他原本只想好好休息一晚,松弛工作时紧绷的神经的,眼前这一切,都不是他现在有多余心思面对的。

    “钟怡,何必生气?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蹙眉,不耐地闭了闭眼。如果今天钟怡不来庆生这一招,他们的交往是可以延续下去的。

    钟怡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男人的表情告诉她,已无转寰余地,沉不住气的后果,也许就是断灭的开始。然而她就是迫不及待想知道,鹊占鸠巢者,到底是谁?她想试看看,她是否全无令他留恋的余地?

    “你们慢慢谈,我不打扰了。”方楠挪动脚步,不忍看钟怡胀红的脸,她垂着视线,匆匆离开座位。

    经过成扬飞身畔,他有力的掌猛然攫住她纤臂,往怀里一扯,她两腿交绊,重心不稳地栽倒在他大腿上。他左手扣住她的腰,右掌捧住她后脑勺,在她还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前,他张嘴含住她的唇,热烈地吮吻她。

    整个动作在短短几秒内完成,快得她脑袋充塞错乱的指令,不知因何置身于此荒谬情境。他的气味盈满整个鼻腔,娴熟的吻技施虐在她无防备的口中,她意识不清承受了突袭的吻有多久,才奋力别开脸,两掌一推,从他怀里跳开,惊楞地捣住肿热的唇,不知所以地望着肇祸的男人。

    “这就是答案,她就是住在这里的女人,不是什么远房亲戚,你满意了吗?”他回复了冷淡的表情,彷佛刚才那一吻不曾发生过。

    钟怡不可置信地环视前方,说不出半个字叱责不留情的男人和身分诡异的女人,她想像力再丰富,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

    成扬飞的话倒是令方楠彻底回了神,迟来的恼怒潮涌而来,她扬起右手,挥向他左颊,清脆响亮的耳光震慑了三个人。“说对不起,你不能这样对钟小姐。”她胸口一起一伏,手掌热辣辣发麻。

    他指尖轻触一下染上红印的耳腮,表情半是惊诧、半是新奇。好半天,他嘴抿成一弯新月,噙着笑,起身托起她的下巴,俯视她;她肩微缩,屏着气,紧紧闭着眼,等他严厉地降责。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竟放开她,笑了两声,转身慢慢踱步上楼。

    “你——你竟敢——”男人身影消失后,钟怡抖着朱唇“你敢这样打他?他最恨人家碰他的脸,你到底是他的谁?”

    “他——自找的。”她先前撒的谎和成扬飞唐突的袭吻,令她百口莫辩。

    心跳狠狠擂动着,他的混合了医院消毒药水、葡萄酒香的体味,还附着在她身上,因他而濡湿的唇尚未干。她移动钝重的步伐,歉疚地抛下一句“钟小姐,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她恐怕一时弄不清楚,是她又一次无意中破坏了成扬飞的男女关系,还是成扬飞破坏了她的原则——她的初吻,应该献给互有情意的爱慕对象,而非配合他那一场戏而廉价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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