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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水玉中唤出,当她看清那沉睡女子的面容,那一瞬,她只觉得手脚冰冷,胸口莫名疼痛。

    因为,她终于明白这几年来那许许多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捡她回来,为什么他会教育她、养育她,为什么他对她总多了一丝宽容,为什么他面对她时总是阴晴不定--

    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的脸。她有一张和那女子一样的面容!

    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低首,看见自己紧握着琉璃珠上的龙牙。

    松开了手,她在雨中转身离开绿苑。

    发现他将那女子安顿在绿苑之后,她的认知比之前更为清楚。

    她,白小宛,之于他,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替代品,随时可以丢弃

    阳光,在这终年阴雨绵绵的地方,是奢侈的。

    温暖的朝阳迤逦进屋内,洒落在她床榻。

    好奢侈。

    她很久没能在床上晒太阳了。

    能这样晒太阳实在奢侈,因为总是被记不清的梦魇困扰。她睡得极少,常常只是躺着直到天明,能躺到这么晚也是奢侈。

    如果是在三天前,她会觉得幸运,如今伸手掬着那一抹暖阳,却不再让她感到愉悦。

    敲门声如同往日般准时地又再响起,她本不想答,却忆起云娘那股莫名的死脑筋,她若不应,云娘是不会离去的。

    “进来。”缓缓坐起了身,她看着云娘推门而进,端着水盆。

    她洗了脸,安顺的穿上云娘替她准备的衣裳。

    一婢女敲门送上早膳。

    “先搁着。”云娘开口交代,一回头,却见她有些失神的杵在铜镜前。

    “怎么了?”

    “没。”她回神,瞥开视线,不再望着那面镜,只随便拿了条带子将长发束起。

    云娘见状不语,回身将早膳上桌。

    她跪坐在软垫上,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却有些食不下咽,不由得停下进食的动作。

    “太烫吗?”云娘见状,柔声询问。

    她放下筷子“不是。头有些昏,吃不太下。”

    看见她郁郁的神情,云娘没再多说,只将早膳收了出去。

    “云娘。”

    在门边的云娘闻声停了下来,回头看她。“怎么?”

    小宛张口欲言,想问她那女人的事,问她知不知道她是谁?晓不晓得她和爷有什么关系?但所有的问题临到嘴却又问不出口,最后还是放弃。

    “算了,没事。”她尴尬的收回视线,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就算她知道了那些又如何呢?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

    云娘担忧地看着烦躁不安瞥视着窗棂的小宛,素净的脸闪过一丝挣扎。

    这女孩几乎是她带大的,她几乎未曾见过她将不安躁郁如此彰显于外,即使是在她刚被爷带回来时也没有。

    小宛一直是坚强的,教人心怜的坚强。

    小宛很少将喜怒哀乐形于外,常常都是一脸漠然,她知道那是这女孩的保护色,也知道这一点在青龙堡内是很必要的。如果小宛不这么做,就无法面对爷,也无法和堡内的人与妖对抗,所以她从来未曾尝试除去小宛冷漠的面具,却也因如此教她差点忘了小宛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坚强。

    看着她那隐藏着不安的脸庞,云娘忆起爷刚将她带回来的那几年。

    罢开始,小宛就是这样的,表面上努力地将不安藏在心底,可常常到了夜半时分,她会听见这女孩因恶梦惊醒。那阵子,连她也无法好睡,因为这孩子从来不会将问题说出来,甚至在作恶梦时也不会尖叫,只是压抑着,努力压抑着,直到她察觉而将这孩子唤醒。

    她永远忘不了每当她将这女孩从恶梦中唤醒时,她那先是惊惧而后瞬即转为戒备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当年的小女孩已长大成人,小宛已经不再那样防备她了。虽然小宛仍然无法安稳入睡,但她也不用再在小宛睡着时,守在床边。

    她原以为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但如今看来,显然有别的事引发了不安,而她大概也晓得是为什么。

    让这女孩了解自身的情况,对她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

    内心挣扎了许久,云娘终于下了决定,将餐盘交给守在外头的婢女,转身重新进到屋内,在小宛身旁软垫上跪坐下来。

    窗外翠绿的芭蕉叶上还残留夜里的雨露,晶莹的露珠在晨光下闪烁,如水晶般晶灿通透。

    微风拂过,叶片颤动,水珠顺着叶脉滑落,坠地后四散入士,消失无踪。

    替自己和小宛倒了杯茶,云娘将陶杯端放到她前面的桌上。

    茶水冒着热气,似一缕白烟。

    “很久以前”云娘开口,顿了一下,跟着才继续道:“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是一片混沌,然后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有了天、有了地,跟着天地便孕育了生命。”

    小宛疑惑的瞥了她一眼,不懂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不过她并没有阻止云娘。

    “生命起始之初,天地创造了许许多多不同的可能,水里游的、陆上走的,和天上飞的,及世间万物”云娘又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最好的说法,才又道:“利爪长翅的凶猛飞鹰、歌声婉转的娇小黄莺、七彩斑斓的长尾鹦鹉像是飞鸟有各式各样不同的形态一样,世间万物就算是同源,也发展出不同种的可能性。飞鸟是如此,游鱼是如此,万兽皆是如此,这其中也包括了人。”

    “人?”最后一句,引起了小宛的兴趣。

    “对,人。”云娘微微牵动嘴角“虽是同源,但就像其它生命一般,人也不只发展出一种,每一种都为适应这世间而不断改变,直到最后剩下了几种极为相近却又不尽相同的人种。”

    “你是说家是南方人矮小,北方人高大这类的不同吗?”

    云娘摇摇头,道:“不,不同的是在其它地方。”她又停了一下,举了个例子试着想解释得更清楚“如果说现在世间上最多数的人是一种,从出生到成长都是人的样貌,我们归类称之为普通人。那另一种有特殊能力的人,我们就归类称为天人。天人之中有一种就像是变色龙一样,变色龙也是蜥蜴的一种,不过变色龙会变色,蜥蜴却不会;有一种则像是蝴蝶一样,只要经过蜕变,就能彻底改变外在形貌。另一些,则是形体初时便和普通人外貌相同,但他们一开始就有着特殊的能力,这一种人,有些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对方脑海里的想法、有些不用抬手就能移动物体、有些甚至手一挥就能呼风唤雨。”

    小宛一愣,脱口便道:“就像爷。”

    云娘只是看着她,没回答也没点头,只继续道:“人就像是其它同源的万物一样,是有许多种的,而他们这一种是最早有文明,也最早适应这个世界的。因为能力比其它人种高,是以他们教导异种的人们用更简便的方法生存,包括制作工具、筑巢而居,甚至是如何以外在及内在的修炼而能和他们一般上天入地。如果一切只是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所有的一切应该是能和平共处的,但后来事情出了问题,他们之间的争权引发了战争,那一次的征战几乎毁灭了一切,大地震动、天崩地裂,洪水泛滥了许多年”

    忽然间,小宛知道云娘在说什么,她整个人一震,忆起幼时在藏书阁中曾看过的书简,那套书简有好几册,名为山海经,除了串连起来的竹简之外,还有一卷丝绸,丝绸上全是书简上提过的附图。

    青龙堡中除了首族的人之外,其它妖怪虽有人的形体,但更多原形其实就像丝绸上所绘的那般。

    她心头狂跳,震惊的看着云娘,喉咙干哑的说:“那是神话。”

    云娘依然没有给予正面的回应,只再道:“大部分的人种都在那一场灾难中死尽死绝,只有其中一种,因为生命周期短暂,是以能在短期内快速生育成长而大量的生存下来,那种人就是现在的人。而其它的人种,就算没死在那场战争中,也在之后的灾难里死去,剩下的少之又少,加上多数生命周期都极为漫长,虽然还有幸存者,但要孕育下一代却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因此,几乎死绝了。”

    她有些震慑“但你们”

    “我说是几乎,也就是说这其中当然还有活下来的。”云娘深吸了口气,稳定了心神,再道:“那些人,因为有着特殊的异能,加上长命和丰富的知识,于是一部分帮助人的,就被人供奉为神,另一部分兴风作浪、危害生命的,就被人称做妖。”

    小宛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云娘握着温热的杯,看着冉冉上升的热气,轻声道:“在久远以前,他曾被人供奉为神,人们唤他--”

    “应龙。”小宛喉咙紧缩,吐出这两个字。

    云娘闻言一愣,颇惊讶地抬苜“你知道?”

    这些年,这女孩总是倔强的不肯开口问一些问题,而堡中的人也没人敢直呼爷的名讳,她一直以为小宛不知道。

    “那晚”小宛犹豫了一下,才答:“黑蛟喊过这名。”

    “原来”风吹拂起她雪白的发,让她看来更显朦胧。云娘幽幽一叹,道:“战争其实一直持续着。从那第一场几乎毁灭天地的征战后,即使各人种几近死绝,但能力最强的那支,纷争一直没停过,仇恨在一代代中不断加深,那支生命周期最短但人数最多的人种,被立场不同的神怪利用。他原本是中立的”

    “原本是什么意思?”小宛心一紧,脱口问道。

    云娘看着她,色泽极淡的瞳仁闪过一丝苦痛“他曾是受人尊崇的神只,我只是要你知道,原来的他并非那般冷酷无情。”

    云娘深吸了口气,才道:“他只是太骄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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