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韵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眸光盈盈,她轻声说:“你说呢?”
“我倒是有计划,不过楚先生并不让我如愿。”
她说出的话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楚川和她对视一眼,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无奈的笑了笑。
他拿起平板和保温桶起身,冲她点点头:“既然沈小姐要洗澡,那我就告辞了。”
沈韵没说话,目送着他出了房门这才轻嗤一声,她半垂着眸子从烟盒里取出烟叼在嘴边点燃,透过薄薄烟幕目光落在窗外的那两个雪人身上。
她倒要看看楚川能忍到什么时候。
傍晚要吃饭前沈韵卷了被她一直隐藏在尼泊尔风格幕布下的那副画一起带去了楚川的木屋里。
今晚的菜是乌鸡汤,楚川从图瓦人那里高价买了只鸡,剥皮抽筋后在小火上慢炖,沈韵打开门进去时都被香味熏了一脸。
鸡还在炖,男人在小厨房里做蘸料,他只穿了件宽大的毛衣和休闲裤,后背宽阔,肩胛骨时不时的随着他的手臂起伏,依稀可以见着卷起袖子后一截干净利落的小臂,沈韵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只遥遥看着他,目光莫测。
直到楚川转身,沈韵才勾起唇角冲他笑了笑,“楚先生,你现在做菜的模样很性感。”
她的夸赞直白又简单,楚川轻笑着颔首,“谢谢沈小姐的夸奖。”
沈韵今晚有备而来,目的明确,两个人都知道。
目光交错间,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见到某种如出一辙的饶有兴味的神情。
——楚川在想他能不能捱过今晚。
——沈韵也在想楚川能不能捱过今晚。
楚川洗干净手坐到她的对面,房间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着某个搞笑综艺,时不时的有笑声在沉默的空气中飘荡。
过了良久,楚川将视线落去沈韵带来的画轴上。
油画专用的麻布卷成了厚厚的一块,窥探不到里面丁点儿的色彩。
“沈小姐终于舍得把藏了这么久的画给人看了?”楚川淡声说。
“画完了,当然要给它的主人看看。”沈韵缓缓说:“当初画这幅画,就想着要送给你的。”
她冲楚川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羊脂玉镯子,“这里天寒地冻,找不到出去的路,我送不了你什么回礼。”
“这幅画本来想着回去之后给你,现在提前了。”
“我说过”,楚川盯着那块几乎和沈韵的手臂融成一片的玉,扯了扯唇角,“我并不需要沈小姐的回礼。”
“你不想看看里面画了什么吗?”沈韵晦暗的目光扫过他,像极了伊甸园里引诱亚当偷偷吞噬禁果的蛇,语调间都是诱惑。
楚川滚了滚喉结,他死死盯着那副画,总有一种打开那副画会面对他难以掌控的后果的预感。
可却只是一分钟,他突然笑了。
“请。”
他很绅士的冲沈韵伸了下手。
终究还是对沈韵的好奇占了上风。
于是沈韵展开了那副画,深蓝和深紫色最先撞进了楚川的眼底。
那是片壮阔又璀璨的星空,繁星闪烁着,坠在穹顶,只一眼就能令人感受到它的美。
再往下是望不见边际的广阔平原,布满枯草,远处透着深沉的黑,仿佛随时可能张开自己的裂缝肆无忌惮的吞噬可以吞噬的一切。
这是很标准的凛冬式风格,压抑、苍茫、瑰奇。
可在平原上还有一个人。
袒露着腰腹,衣衫破碎,眸光黑沉且隐忍。
他的腿和腰上缠绕着这幅画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一条手臂粗的金黄巨蟒。
巨蟒过长的尾巴缠绕在他小腿上,绞裂开他的裤腿,绞得他半条小腿上满是鳞片肆虐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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