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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网 www.qishuwu.cc,咸鱼皇妃升职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侍寝,这种事蒋碧兰当然羞于启齿。

    蒋大夫人怔了怔,不是女儿,难道是那个贱胚子?她登时眉立,“是映月怀上了?”

    母亲一向看不惯庶妹,蒋碧兰是知道的,可也不能逮着流言就瞎造谣啊。

    她摇了摇头,肯定的道:“她也没有。”

    侍没侍寝,彤史上总会有记录,蒋碧兰不信敬事房的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做手脚。

    蒋大夫人这下可真糊涂了,“不是你,也不是映月,那还能有谁?”

    蒋碧兰好好的美容觉被打断,心里也窝着火呢,“到底是谁传的流言,让您巴巴的跑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奔丧呢,大夏天的。

    蒋大夫人哪好意思说自己被个小后生给糊弄了,只得讪讪道:“还不是一块抹骨牌的时候,听她们瞎说的,道是宫里有位得宠的娘娘,如今更怀上了龙胎,赶着给你娘道喜呢!”

    “您别听那些碎嘴婆子胡吣,真有什么,我怎会瞒着家里?”蒋碧兰不屑的道,“何况如今得宠的也就关雎宫那位,她若有了,只怕夏家尾巴该翘上天了。”

    蒋大夫人敏锐的捕捉到重点,“关雎宫住着谁?”

    “不就是夏家那位,”蒋碧兰道,“一同进宫的里头,独她有过晋封,虽说只是个美人罢,可见陛下对她的爱重。”

    蒋大夫人听在耳里,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夏桐午后打了个盹起来,就听常青说收到了蒋家送的见面礼。

    她不禁纳闷起来,“好好的她给我送什么礼?”

    夏家与蒋家也没什么交情啊,蒋氏从先帝一朝开始发迹,如今更是长盛不衰,哪是一般人家高攀得起的。

    但人家特意卖好,夏桐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吩咐春兰道:“请蒋夫人过来坐坐。”

    蒋大夫人见关雎宫的人过来相迎,唇边不禁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小妖精还嫩着呢,就料着她不敢不见。蒋大夫人从府中的姨娘一路斗来,压根不怕这些狐媚货色,只可惜生的女儿不中用,半点没继承她的手段,蒋大夫人务必得为女儿扫清障碍。

    她设法进关雎宫,自然是为了打探那位夏美人是否真有身孕,据碧兰所说,彤史上这些天都是她在侍寝,若程耀所言不错,那除了这位就再没旁人了。

    蒋大夫人心急火燎赶到时,夏桐还没来得及收拾,只穿了件单衣匆匆出来,头上乌云散乱,也未梳髻。

    落在蒋大夫人眼里,就是个衣冠不整媚态横生的妖妃,与她想象中别无二致,却令她稍稍放心——这种女人按说是没多少心眼的,她若是想争皇后位,就该尽力表现自己的贤德才是。

    可见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玩意儿罢了。

    蒋大夫人便不露声色道:“听说美人日夜伺候陛下,为贵妃娘娘分忧不少,臣妇意不自安,因此特来道谢。”

    夏桐心道这位倒是个绵里藏针,不明着说她狐媚惑主,可句句都是那个意思。

    眼前若换了蒋太后或是哪位太妃,夏桐或许就力争一番,表示自己勤谨奉上别无她意,可如今是蒋夫人么……说实在的,她有什么立场来质问自己?不过是个臣子的妻室罢了,自家女儿得不了宠,难道要她把皇帝送到蒋碧兰床上去么?

    夏桐懒得解释,便只笑了笑,却不作声。

    蒋大夫人就觉得这女子实在肤浅又张狂。

    虽然惹人生厌,但比起心机深重之辈却又放心多了。蒋大夫人装作饮茶,窥探四周,只见墙上挂着海棠春睡图,室中燃的不知什么香料,熏得人昏昏欲睡。

    再看对面的女子,蒋大夫人眼尖地在她颈间发现几点斑驳紫痕,想象力立刻腾飞起来——虽说蒋丞相如今不大到她房里来了,可蒋大夫人到底是经过人事的,自然知道那印记意味着什么:看来两人夜间折腾得还挺厉害。

    倘若这夏氏真有了身孕,皇帝怎么会不顾惜她的身子?难道就不怕伤着孩子?

    蒋大夫人此刻已认定程耀所言纯属子虚乌有,遂放心起身,“时候不早,我还得去向贵妃娘娘请辞,就不叨扰了。”

    夏桐看她一脸满足的离去,十分纳闷,难道这位夫人今日过来就为给她送礼的?这也太善心了些。

    刘璋过来时,夏桐正乐陶陶地指挥侍从将礼物搬进库房里,满打满算下来,她从蒋家已搜刮了不少,除了太后赏的,蒋碧兰赏的,如今更多了丞相夫人的一份——她如今都像蒋家的半个闺女了,夏桐怪不好意思的。

    刘璋对礼物没兴趣,倒是敏感地注意到她颈间一直延伸到肩膀的那块花斑,“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是常青的手艺。”夏桐对常青那所谓画画的艺术很感兴趣,尤其上次见他画出那样逼真的伤疤,夏桐于是也跃跃欲试起来,想着这莫非是最早的人体彩绘?因此亲身实践一番。

    本来刚刚画好一瓣蔷薇花,偏赶着蒋大夫人过来,夏桐便匆匆洗去,只是仍留了点残痕——就不知蒋大夫人误会成什么,笑得那样暧昧。

    刘璋的醋劲登时又犯了,“你让他在你身上作画?”

    “当然不是,”夏桐急忙道,“是春兰经的手,她从常青那里学了些,我才请她一试的。”

    常青虽说是去了势的,可太监也算半个男人,夏桐当然得避点嫌。再说,这人气场太古怪,如今虽说在关雎宫当差吧,夏桐是不敢与其深交的。

    刘璋这才放心,拥着她纤细的颈项,在那块紫斑上舔了舔道:“其实何必麻烦她们不可,朕也可以代劳。”

    夏桐感觉肩胛处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想质问:这人属狗的吗?

    之前打雷的时候明明还一副孝顺儿子的做派,怎么,如今又不把她当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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