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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煦的脸阴沉下来,他牢牢地握着姜瑜仍然红肿不褪的纤细手腕,声音喑哑,“别再玩什么把戏了,姜瑜……我说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王师傅气喘吁吁地跟了出来,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陆之煦和姜瑜这边令人捉摸不透的情况,还是闭上了嘴。
姜瑜也不恼,她笑嘻嘻地看向王师傅,假装一切还像是和从前一样,拉着他的手,“王师傅,好晚了……是要送我……送我回家吗?”
王师傅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忍的神色,对于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他知晓的并不多,只是受了陆之煦的要求送他们去偏僻的乡野之地,此时的他在听到姜瑜的话时,忍不住抬起头打量了一眼陆之煦的表情。
陆之煦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松开了握着姜瑜手腕的手,脸上又恢复了之前凉薄的笑意,“扶她上车。”
姜瑜疑惑地‘嗯’了一声,纤细的手臂张牙舞爪的,“我、我还没吃呢!我想吃……我想想……”
王师傅一把扶着姜瑜的胳膊,然后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进了车内,他绕到驾驶座旁,也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陆之煦又忍不住开口了。
“王叔。”
陆之煦靠在车内的椅背上,看着努力想要瞪大双眼保持清醒的姜瑜,皱起眉头低语,“去帮她随便买点吃的。”
王师傅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但陆之煦开口了,他也只好同意,下车朝街对面跑去。
窗外的世界充斥着烟火气,车内昏暗的光线下,姜瑜的身体突然顺着座椅椅背滑向了陆之煦的肩膀,她顺手挽着陆之煦的肩膀,“什么……什么时候回家呀?”
姜瑜双手抱着他的手臂,像一只幼猫一般用脸颊蹭着他的肩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爸爸……?”
陆之煦后来在调查姜瑜的时候,知道了她的父亲姜修明并非死于癌症,而是因为坠楼,当年尚且年幼的她就趴在窗边怔怔地伸长手臂,亲眼自己的父亲身亡。
马路上有车辆驶过,光影在陆之煦的脸上游移,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姜瑜的脸。
余光注意到外面,透过车窗玻璃,陆之煦见到王师傅拎着从小吃街里随便买来的食物匆匆走来,他伸出手,将抱着自己手臂的姜瑜用力推开。
姜瑜的身体朝另一侧倒去,最后乖巧地趴在车门边休息。
王师傅本想将买来的食物递给陆之煦,陆之煦平淡的开口道,“她喝醉了,还是你带回去吃吧。”
……
车又开始缓慢地行驶起来。
这是一座夜生活很丰富的城市,即便是寒冷的冬夜也没能浇灭整座城市的热情,密密麻麻的霓虹灯牌聚集在一起,经过十字路口时连车流也不得不放缓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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